9730. 生態腳印

事隔40年後再次在哥倫比亞發現的稀有的彎嘴丘鳥

曾有人在哥倫比亞拍下稀有的”微笑鳥,當時很多人懷疑。科學家們在事隔40年後,再次在哥倫比亞發現了稀有的彎嘴丘鳥,因為向上稍稍彎曲的嘴讓它看起來像是在微笑,因此獲得了”微笑鳥”的昵稱。

 這張由哥倫比亞鳥類保護者拍下的照片是首張活著的彎嘴丘鳥的照片。由於它生活在邊遠地區,人們在1965年至2004年一直未發現過它的蹤跡。人們最近在委內瑞拉和哥倫比亞東北部目擊到它。

新捕獲到的微笑鳥出現在哥倫比亞城鎮奧卡納附近毗鄰托科羅馬神殿的自然保護區,該保護區佔地約1平方公裏。神殿附近的森林由於受到天主教會的保護而倖免于難,成為了野生動物的庇護所。鳥類保護者稱,為農業用地而砍伐森林和荒火已摧毀了”微笑”鳥的大部分棲居地。美國鳥類保護協會的專家保羅–薩拉曼說:”瀕危的微笑鳥提醒我們,當越來越多的原始森林被野蠻開發的時候,我們要盡最大努力保護所剩無幾的野生動物棲居地。也許有很多奇特罕見的物種在我們發現它們以前,就因為人類活動而走向了滅絕之路。這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情形。然而,這樣的生態悲劇每天都在發生,伐木者、農場主和房地產開發商對森林的破壞越來越嚴重。”

生態腳印

20世紀90年代後期國外流行了一種生態目標測度方法–生態腳印。

【生態腳印】:人類的“生態腳印”就是供人們從事農林牧漁業和纖維生產、維持能源消耗和容納基礎設施的全部陸地和海洋面積。

地球有114億公頃適於生產的陸地和海洋面積,按人均計算,約有1.9公頃“生態腳印”。
而實際上,1999年地球人均需要的“生態腳印”已達2.3公頃。也就是說,人們的實際需要已經超出了地球維持其可再生資源消耗的能力範圍。這種狀況在工業化國家尤其嚴重,德國人均“生態腳印”需要4.8公頃,北美甚至達9.2公頃。與此同時,世界正面臨巨大的能源短缺。1961年—2001年全球能源需求增長了7倍,其後果是氣候變化對自然界的影響日益顯著。

世界自然保護基金會德國項目負責人彼得?普羅科施說:如果每個人消耗自然資源和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都像美國人、德國人或者法國人那樣多的話,那麼我們還得需要差不多3個新地球才能生存。

參照“生態腳印”的理論,合理確定城市環境容量

一個城市能夠發展到多大,是由城市的供水能力、土地供應能力、周邊生態環境的能力來決定的。
算某一特定地區的人口在一定的技術水準下,每年需要使用多少土地來取得所需的資源或生態的服務.這個所需的土地數量可以稱為「佔用的承載力」(“appropriated carrying capacity”),或視為該人口的「生態腳印」(“ecological footprint”).

“生態腳印”理論:任何一個已知人口的城市的生態腳印,即生產相應人口所消費的所有資源和消納這些人口所產生的所有廢物所需要生物生產面積(包括陸地和水域)。
用這一理論,可以衡量一個城市究竟消耗多少用於延續人類發展的自然資源。我們可以借這概念來確定區域最終的環境容量,來決定城市發展的上限。

如果現有城市發展的環境容量已近極限,要進一步發展,或許是跳出這個城市的老市區,拓展新城?新城和老城之間實現有機連接,這樣的城市發展就是可持續的發展?。。。。

生態腳印(佔用的承載力)的計算步驟

第一步是估計生產某種主要消費物品,每人平均需要佔用的土地面積(即:每年消費量/每年單位面積產量);

第二步是把每一項消費品所需的面積加總,得到每人平均的生態腳印;

最後,再把每人平均的生態腳印乘以總人口,而得該人口的生態腳印。.

在此先約略介紹相關的研究.芮斯在1992年發表了一篇以其家鄉溫哥華(Vancouver)為例,探討該市人口在1991年所佔用的承載力.結果顯示該市人口維持其生活方式所需的土地是該市所有土地面積的174倍.芮斯和他的學生魏克納格(Mathis Wackernagel)於1994年共同發表一篇論文,討論荷蘭人維持其現有的食物,林產品及能源消費所需的土地大約是該國土地面積的15倍.魏克納格和芮斯於1996年又共同發表了一本書:《我們的生態腳印:減少人類對地球的衝擊》(Our Ecological Footprint: Reducing Human Impact on the Earth),主張人類應努力縮小生態腳印.這個問題的屬性是行為的與社會的,而不只是環境的和技術的.魏克納格與生態學者歐尼斯多(Larry Onisto)等人於1997年接受地球會議(Earth Council)委託為「裏約加五論壇」(Rio+5 Forum),以1993年聯合國的統計資料完成五十二個國家與地區生態腳印的估計.在1999年,魏克納格等人再以1995年的資料完成第二次的估計,其結果出現於2000年出版的《分享自然的利息:生態腳印做為永續的一個指標》(Sharing Nature’s Interest: Ecological Footprints as an Indicator of sustainability)一書中.
據魏克納格等人的計算,全世界每人平均約有具生物生產力的土地,包括耕地,牧地,森林,建地,共1.8公頃,如果加上0.5公頃的海洋,則約有2.3公頃.但這些空間並不是只給人類使用,還要容納大約三千萬的其他物種.依據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的估計,至少需有百分之12的生態容量保留做為保護生物多樣化之用.如此,在2.3公頃中減去百分之12,則人類每人可用的面積只剩2公頃.這2公頃可做為生態基準數(ecological benchmark figure)來與每人的生態腳印加以比較.這個數位是二十世紀末生態現實的平均數.
在1993年,有十六個國家在其本國境內可用的生產面積尚有餘裕,以餘裕的多少排列依次是:冰島,紐西蘭,秘魯,澳大利亞,巴西,芬蘭,哥倫比亞,加拿大,印尼,瑞典,阿根廷,智利,愛爾蘭,馬來西亞,挪威和法國.在1995年,挪威和法國都不再有餘,但委內瑞拉由不足變成有餘,因此,有餘的還有十五個國家.
在尚有餘裕的國家中,只有秘魯與印尼的生態腳印尚小於2公頃的世界生態基準數.
針對生態腳印的概念,學者已有許多討論,有保留也有支持.無論如何,由承載力的觀念至生態腳印的計算,使我們可以更具體的明白人類對地球生態系統的影響,也使我們更能體會每一個人對環境的變化都扮演了一定的角色.由於臺灣並未包括在五十二個國家和地區的研究中,我就試以臺灣為例來計算生態腳印.
在魏克納格等人的研究中,每一項主要物品的消費量是以一國的生產量減出口量加進口量.臺灣現有的統計並不缺這些資料.農政單位對歷年土地面積,生產量,糧食供需,及各項農產品的消費量已有詳細的統計.此外,林務局對於木材的生產量,出口量與進口量也有逐年的統計.這些方便的統計資料使本研究節省了許多從頭做起的工夫.

消費形態的改變對環境承載力的影響就表現於每人所需面積的變化.把計算結果綜合起來看,臺灣每人平均消費農林漁牧產品所需之面積由1956年的0.34公頃增加到2000年的21.33公頃,然後降低為2001年的13.44公頃.這分別是每人可用的生產土地面積的1.2倍,157.2倍和99.7倍.
分項來看,農作產品(包括穀類,薯類,蔬菜類,果品類,子仁類,植物油,及蔗糖)由1956年的1.2倍,增加至1999年的2.7倍,再略減為2001年的2.0倍.漁產品自1956年的4.9倍增加為1969年的10.4倍,再減為2001年的2.8倍.這與魚塭養殖之發展顯然有關.但魚塭養殖業之發展大量超抽地下水,造成地層下陷的危險則不可忽視.畜產品的統計較不完整,但畜產品消費量所需之面積自1988年的3.6倍,減少為2001年的2.3倍.這與畜產品單位面積增加有關,但必須指出的是,畜產所需之飼料並未計算在內.
最值得注意的是林產品.每人木材消費量所需之面積在1956年只是可用面積的1.1倍,在1971年只是1.8倍,在1981年增為10.2倍,在1988年增為16倍,在1990年增為33倍,在1992年增為78倍,在1993年增為114倍,在2000年增為224.6倍,在2001年略降為142倍.這與1975年以後,臺灣本地伐林數量減少,木材進口大量增加有關.
如果暫以農林漁牧產品之消費量所需用之面積來表示臺灣每人的生態腳印,那麼,自1956年以來,這個生態腳印就已經大於每人可用的生產面積.在1987年以前,除了1981年曾達1.1公頃之外,這個生態腳印都尚小於1公頃.但自1993年以來,這個生態腳印就己經超過10公頃,在2000年甚至超過20公頃,這個增加主要是由於木材大量進口所致.
為了與世界其他國家比較,在此以1995年為例,並以世界單位面積產量與臺灣單位面積產量分別估計臺灣每人消費所需之面積.由此可見,僅以耕地,牧地,海域(魚塭),林地及建築等用地來估計,並以魏克納格等人估計的等值因數(equivalence factor)來加權,如果以世界單位面積產量為分母,臺灣每人的生態腳印是1.6公頃,如果以臺灣單位面積產量為分母,則是11.3公頃.臺灣每人不足的面積,以世界單位產量計算,是1.8公頃;以臺灣單位產量計算,則為10公頃.問題在於臺灣是地狹人稠的地方,每人可用的面積僅僅是世界平均值的百分之7而已,透過貿易才取得了其他地方的生態資本.以臺灣自有的土地資源來計算,每人平均消費農林漁牧產品所需面積在1961年,是可用面積的1.2倍,在1971年是1.9倍,在1981年是7.4倍,在1991年是43倍,在1994年為121倍,在2000年為157倍,在2001年為100倍.
若以加拿大溫哥華來比較,該市居民消費水準所需之面積在1991年的是其可用面積的174倍.以這個幅度來看,臺灣的發展型態類似於大都會區,整個島嶼像是一個大都會.未來這種型態要如何維持永續發展是臺灣居民在二十一世紀初需要審慎思考的課題.